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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探险时光》(Adventure Time) S7E14讲述了BMO这个小游戏机回到MO工厂找寻自我的成长故事:The More You Moe, The Moe You Know。BMO是Moe创造出来的机器,有自己的思想和性格,可以认为是全片中最单纯的一个角色,Finn和Jack充当了它的监护人。BMO天真无邪,人畜无害,离开Moe之后独自闯荡,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人。即便是这样可爱到让人生怜的BMO,有一天也不得不长大。在生日这一天,BMO在装扮成Moe的AMO的诱导下回到自己的诞生地——MO工厂,这里也是众多XMO们的出生地,它满怀勇气去执行自己的成长任务,但其实是踏入了哥哥AMO的陷阱。Moe难抵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,早已逝去,AMO的归来只是想把BMO支开,取代它的位置,成为Finn&Jack家庭的一员,肆无忌惮享受宠爱。MO工厂险象叠生,BMO也差点丧命,幸好在ALLMO的指引下知道了真相,也逃出了工厂。AMO (Accept More) 生来是为了接受爱;而BMO (Be More) 生来是为了给予爱。然而,爱的残酷本质是,渴求之人求之不得,因爱生恨;唾手可得之人却得到更多。(Such is the cruel physics of love — that those who crave it most will repel it and only the dang rich get richer.) AMO不明白这样的道理,一心想得到爱,但最终在对爱的疯狂索取之路上逐渐迷失,走向了自我毁灭。
片尾,BMO回到了家,解救了被AMO绑架的Finn&Jack,从AMO那里夺回Moe的记忆,AMO坠落悬崖而死。BMO陷入了对成长的迷惘思索:AMO是邪恶的,作为同出自Moe之手的我,会不会也是邪恶的?但BMO不同于AMO,它可以独立思考:我和他不一样!我的心中除了Moe教给我的,还有我自己。我还可以相信我自己!
AT的定位是儿童向的动画片,但其中传达的思想之深刻,已然超乎低龄的范畴。在一个个无厘头的故事中,总是蕴含某种深意。(可惜中文配音对于部分台词有删改。)相对于AMO,BMO是幸运的,它从一出生就获得了造物者的爱,爱给了它勇气,让它一路无惧险恶,勇敢奉献爱,最终得到的是最真诚无价的爱。AMO一生为爱费尽心机,不惜抛弃自我扮作他人,却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爱。这的确是爱的残酷本质,是爱的“马太效应”,是我们所有人都会深陷其中的漩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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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王子》里有一个有趣的情节:
要是你对大人们说:“我看见一幢漂亮的房子,用玫瑰红砖头砌的,窗口种着天竺葵,屋顶还有鸽子……”这样一说,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房子是怎样的。你必须对他们说:“我看见一幢值十万法郎的房子。”那么,他们就会惊叫起来:“多么漂亮的房子啊!”
年少时初读此段,不解其中含义。直到某一天猛然发现,自己也成为了被数字支配的大人,彷佛只有这样的高谈阔论才能突显自己的存在感。谁愿意听我描述一栋房子多么漂亮呢,数字,是另一种高效的沟通方式,是大人们心照不宣的“密码”。
今日再读《小王子》,愈发明白这本薄薄的“童话”何以跻身世界经典文库。玫瑰和狐狸,不同星球上奇奇怪怪的人,每个人都能从中照见自己的影子。越是独特的感受,越具有普遍性。什么是爱?什么是“驯养”?狐狸是谁,玫瑰又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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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千世界的普遍真理不在别处,正是隐藏在一个孤独者的内心深处。”上帝造人后,把模子打碎,然而模子里的那颗心是人类共有的,它代表了人类普遍的良知、情感和心愿。我们渴望重获那样一种自由,那是一开始我们拥有过的、最单纯的体验。成人的世界有太多无奈,每个人都琐事缠身,于是我们对纯真的世界心生向往。一如宫崎骏的电影,在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里逃离现实,体验另一种人生,盼望着与勇敢、单纯的主人公一起,踏上未知旅途,开启伟大的冒险,收获人类最真切的情感。同样,在阅读文学作品时,我们乐于暂时摆脱现实的束缚,接受另一种真实,并在真实里找到共鸣。